王景楠走近,瞥过我系得皱皱巴巴的领带,挥手示意仆人给我重系。
我窘迫地低头,听见王景楠说:“我之前的秘书犯了错,飞白现在暂时来当我的秘书。”
我点头。
王景楠盯着我,说:“他这段时间也都会住在家里。”|
我不解她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这些,毕竟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。但她好像有点惊讶,因为我毫无波澜的表情,还是因为我不再同她歇斯底里的争吵?
缪飞白向她开玩笑:“王总好无情,把我当工具用完就要丢掉。”
那双眼睛含着笑意,还有对我的得意。
王景楠并未因他的控诉感到不满,他们有说有笑地打闹着走远了,我则穿着束缚全身的西装在偌大的房子游荡。
房中新增了很多小摆件,不像是王景楠喜欢的风格。
秘书,为了更方便地处公司事务,和老板住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吧,住的久了买点自己喜欢的摆件送给老板,也是能说过去的。
在我缩在木板床上,数着心跳在疼痛中熬过的每一夜,他们都在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屋子里幸福生活在一起。
在我和王景楠刚刚相见时,她穿着公主裙,仰起头稚气地问:“你就是我的新哥哥,你会保护我吗?”
在我们刚刚相恋时,她会环上我的颈,“我爱你。”她说。
然后我就被她送进了人间地狱。
假如可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,我绝对不会再和她有一丝瓜葛。
我站的太久了,细密的疼痛从脚尖攀上来,那里要求我们在吃饭和听训时用蹲姿,一天表现好的话,最少要蹲3个小时。
于是我寻了一处坐下,手边恰巧是商业杂志,封面上的王景楠神采飞扬,看来我不在的这几个月她过得很好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诗桃的声音响起,她是王景楠请来的保镖,常住在王宅。
她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,就像男德学院的老师们,每一眼都刮在我身上,让我回想起突然暴起的训导员和五脏深处的灼痛。